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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米格走廊,因志愿军空军和苏联空军装备的是米格一15飞机,并主要在鸭绿江至清川江地区上空活动,因此美国空军称这一地区为“米格走廊”。


1、美军凭借其空中优势发动绞杀战


美军依靠其绝对优势的空中力量,始终将轰炸破坏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后方,作为其整个侵朝战争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志愿军入朝参战的前期,美军欺负志愿军没有空军和极为缺乏地面防空武器,因此其空军活动肆无忌惮,极为疯狂,整个朝鲜上空成了他们任意肆虐的“自由王国”。

当1951年夏季,战争出现相持局面,地面战线基本稳定时,美国空军并不甘心,他们自信,如果充分发挥强大的空军威力,即可打破战场僵局取得胜利。新任美国远东空军司令奥托.P.威兰,在1951年6月10日上任的第一天,就向美国空军参谋长霍伊特.S.范登堡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在朝鲜战争期间所形成的许多看法中,最缺乏根据的看法就是认为联合国当前在朝鲜的军事地位正处于僵持的状态。……谁要是认为这种说法是正确的,谁就完全忽视了空中威力这种无比优越的工具在摧毁敌人战争机器方面所具有的无数优点。”相反,他认为,地面战线的稳定,使美国空军“第一次有真正的机会来证明空中威力除了支援作用以外所具有的更大的力量"。

空中力量的任务应由以前主要是对地面作战进行密切支援,转为独立进行空中封锁交通线、孤立战斗地域的作战。侵朝美军高级将领中,许多人对空军力量发挥这种作用抱有热望。

随着停战谈判的开始,“联合国军”为了配合在谈判桌上对朝中方面施加压力,迫使朝中方面就范,便积极筹划新一轮的军事行动。

朝鲜停战谈判于7月10日开始,李奇微于7月13日,就命令美远东空军(实际上也是“联合国军”空军):“在此谈判期间,应采取行动以充分发挥空中威力的全部能力,取得最大的效果,来惩罚在朝鲜任何地方的敌人。”


根据这一指示,美国远东空军制定计划并经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于7月30日,出动各种飞机445架,对平壤进行了大规模轰炸。8月25日,出动35架B-29战略轰炸机,在23架海军舰载机的掩护下,对朝鲜靠近苏联边境的重要港口城市罗津进行了轰炸。

但美国远东空军认为,这样使用空中力量仍不足以对加速停战谈判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同时,李奇微在7月初就担心,志愿军和人民军会利用谈判时机集聚起强大的进攻力量,一旦谈判破裂,就能够发动强大的攻势。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对此也“极为担心”。李奇微并从有关方面获知,志愿军将于8月底发动“第六次战役”。

而此时,在谈判中,美方不愿意公平合理地解决问题,坚决拒绝以三八线为军事分界线。美方代表乔埃在谈判中大肆炫耀其海空军优势,并无理要求这种优势要在军事分界线的确定上得到“补偿”,企图将军事分界线划在志愿军和人民军战线的后方,遭到朝中方面的严历驳斥。在这种情况下,威兰与范登堡协商,决定对朝鲜北方实施“空中封锁交通线战役”,即所谓的“绞杀战”。

美第8集团军和第5航空队的情报官们,研究了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后勤系统,认为在朝鲜北方没有足以支援战争的重要工业,主要作战物资均需由中国的东北地区和苏联的西伯利亚运入。他们估计,在朝鲜沙里院一线以南的战区内,中朝军队驻有60个师,每师每天至少需要40吨补给品才能维持有限的战斗,因此每天就必须运送到沙里院一线以南2400吨补给品。这些补给品的长途运输是由卡车和火车进行的。


每辆卡车载重为2吨,运送一天所需的补给品即需1200辆卡车,估计卡车从鸭绿江到前线往返一次需10天,为了保险起见按5天计算,也需有6000辆卡车;火车每节车箱载重量为20吨,每天只需120节车箱就能运送所需的补给品了。另外,在朝鲜使用火车要比使用卡车经济得多。

卡车及所需油料均从苏联购买,使用火车在北朝鲜可以就地解决燃料问题。因此,仅依靠汽车运输对于前线庞大军团的需求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们断定“北朝鲜的铁路运输系统对志愿军具有至高无上的重要性”。此外,铁路线无法隐蔽,火车也不能像汽车那样改在别的道路上行驶。从空军的观点来看,铁路线也是非常吸引人的攻击目标。

根据对以往轰炸交通线的经验,他们认为,仅炸毁桥梁还不足以阻止铁路运输,并且固定对一点的攻击,将引起对方增加这一地区高射炮火力;而空中攻击铁路车辆则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最可行的办法就是轰炸铁轨和路基,同时,“为了阻止共军运入重型铁路修理设备来修复铁轨被炸断之处,第五航空队负责制定作战计划的人员决定应摧毁几座主要的铁路桥梁,并使其一直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

空中封锁交通线战役的计划是,以第5航空队轰炸朝鲜西北部的铁路;以远东海军所属舰载航空兵轰炸从平壤到元山的横向铁路,朝鲜东海岸从吉州经元山到平康的纵向铁路;以远东轰炸机指挥部轰炸平壤、顺川、新安州、宣川等主要铁路桥梁;以第5航空队的轻轰炸机重点攻击公路上的卡车。


计划以90天的时间摧毁北朝鲜的铁路系统,尽可能使“铁路运输陷于完全停顿的地步”。制定空中封锁交通线计划的人员,对这个方案颇为乐观,认为实施这一计划,就可以迫使志愿军和人民军“从平壤到高原一线退却”,甚至其实力将大大削弱,以致于很容易被美军地面部队击溃,或者被迫自动地后撤到接近朝中边境一线,以缩短补给线。因此,将这一行动称之为“绞杀战”。

美国远东空军司令威兰后来谈到“绞杀战”的目的时说:

一、阻止敌人在北朝鲜建立重要的空军基地;二、阻断敌人的供应,使他们不能发动及维持一个大规模的地面攻势;三、以空军压力伤害敌人,以影响停战谈判。


2、美国空军为何敢发动空中绞杀战?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1944年3月,盟国空军在意大利境内亚平宁半岛,以德军使用的铁路线为主要攻击目标,发动了一次空中战役,当时称为空军协同战役,取得了成功,后来即冠以“绞杀战”。

在朝鲜战争中,1951年5月下旬至7月间,美国空军为配合地面部队反扑,也曾对朝鲜三九线至三八线之间的公路线,实施过一次“绞杀战”,但没有获得成功。他们将这次“绞杀战”的失败归因于目标选择的错误及空中力量的运用受到诸多的牵制。因此,他们希望新一轮“绞杀战”能真正展现美国的空中威力,把朝鲜半岛变成昔日的亚平宁半岛。

1951年8月18日,在美军地面部队发动夏季攻势的同一天,美国空军也开始了以摧毁朝鲜北方铁路系统为主要目标的空中攻势——“绞杀战”。


这时,美第5航空队的实力为12个大队又3个中队,含海军陆战队航空兵1个联队,各型飞机900架,全部以南朝鲜为基地。其中6个战斗轰炸机大队,装备有F-84、F-80和F-51等型飞机450架;2个战斗截击机大队,装备F-86和F-80型飞机160架;2个轻轰炸机大队,装备B-26型轰炸机96架;此外,还有战术侦察大队和战术控制大队等。

远东轰炸机指挥部指挥3个战略轰炸机大队和1个侦察中队,装备B-29型战略轰炸机和侦察机共115架,以日本本土和冲绳岛为基地。美国远东海军舰载航空兵,经常保持3艘航空母舰支援作战,装备各式飞机300余架。除陆战队航空兵每天以96架次飞机,用于支援第8集团军的地面作战外,其余作战飞机几乎全部投入“绞杀战”的行动。

朝鲜北方共有7条铁路干线,全长1200余公里。其中南北走向的有4条,即京义线(汉城至新义州)、满浦线(满浦至平壤北西浦)、平北线(亦称青水线,定州至水丰)、元罗线(元山至罗津)。东西走向的有3条,即平元线(平壤至元山)、平德线(平壤至德川)、价新线(亦称价川线,价川至新安州)。平元线是朝鲜北方连接东西海岸之间唯一的一条横向铁路。清川江以南、平壤以北地区,是朝鲜北方南北、东西铁路的交汇处,是朝鲜北方铁路咽喉地带。在地图上,这一地区铁路近似于三角形,志愿军和人民军称为“三角地区”,是连接京义线、满浦线、平元线3条铁路干线的枢纽。

1951年7月下旬至8月底,正值朝鲜雨季,朝鲜北方暴发了历史上40年来罕见的特大洪水,铁路和桥梁遭到严重毁坏。美国空军则利用洪水灾害,按“绞杀战”的计划分工,对朝鲜北方尚可使用的铁路和桥梁进行了全面轰炸摧毁。


美国空军战史说,当他们“绞杀战"开始时,“老天也帮了轰炸机指挥部的忙”。8月间至9月中旬,美第5航空队每天为其每个战斗轰炸机大队规定一段15~30英里长的铁路,由他们去轰炸。战斗机大队一般均以大队编队方式,以32机到64机的大机群出动,对京义线沙里院以北和整个满浦线进行了轰炸;轰炸机指挥部的B-29战略轰炸机,对平壤以北正在修建的机场和几座主要铁路桥梁进行了轰炸;海军舰载航空兵对朝鲜东海岸的铁路进行了轰炸。

由于美军“绞杀战”和洪水的双重破坏,到8月底,朝鲜北方1200余公里的铁路中,能通车的线路仅有价新线及京义线的新安州至孟中里段、满浦线的球场至顺川段、平元线的顺川至长林段,总长共290公里,整个铁路交通处于前后不通中间通的状态。

从9月中旬起,美军由对朝鲜北方铁路的全面轰炸,逐渐转为重点轰炸。10月初以后,美第5航空队集中力量轰炸清川江以南、平壤以北的“三角铁路”。因这一地区是朝鲜北方的铁路枢纽,这一地区铁路畅通,则南北、东西的铁路皆可畅通,这一地区铁路中断,则南北、东西的铁路皆受阻碍。

而且,朝鲜北方主要公路干线多与铁路靠近、平行或交叉,铁路中断,公路也断。对志愿军和人民军前线作战物资的运输供应,关系重大。美国空军将轰炸重点转至“三角地区”后,仅对京义线渔波至新安州段和满浦线的顺川至价川段,平均每天即出动飞机5批100余架次,进行集中轰炸,并逐步压缩轰炸范围,最后在肃川至万城间“317”至“318”公里间的1公里地段和龙源里至泉洞间“29”公里处一个点上连续反复轰炸,对一段和一点的局部造成深度破坏,使志愿军和人民军无法修复。


9月至11月,美国空军对朝鲜北方铁路的轰炸破坏逐月加剧。

据中朝联合铁道运输司令部统计,美国空军9月出动飞机3027架次,破坏铁路(包括车站)648处次,破坏桥梁57座次;10月出动飞机4128架次,破坏铁路1336处次,破坏桥梁53座次;11月出动飞机8343架次,破坏铁路1937处次,破坏桥梁77座次。12月份,美军的轰炸破坏比11月份略有减轻,出动飞机5786架次,破坏铁路1697处次,破坏桥梁101座次。破坏的主要是“三角地区”。“三角地区”线路总长约180公里仅占当时抢修铁路总长960公里的1/5,而遭受破坏的数量却占全部破坏数里的50%以上,计9月为47%,10月为54.5%,11月为56.2%,12月竟高达65%。致使这一地区在4个月内80%的时间未能通车。

到12月底,美国空军实施的“绞杀战”虽已超过了其原定计划90天时间的1个多月,但未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1952年1月4日,李奇微在给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报告中,承认“绞杀战”"没有能够阻止住敌人运输其进行阵地防御所需的补给品,也没有能够阻止住敌人将部队运入北朝鲜”。但他仍认为,“如果中止空中封锁交通线的活动,或者缩小这种活动的规模,那么敌人在一段比较短的时间内就能够积聚起足够的补给品,从而有能力发动一次持续的、大规模的攻势。”尽管美远东空军感到“对交通线的空中封锁是越来越困难了”,但仍决定,继续进行“绞杀战”一直到“战术态势或停火协议使我们必须作出改变时”为止。


3、志愿军空军的“反绞杀战”


美军发动“绞杀战”之前,志愿军空军根据中央军委和毛泽东主席的指示,为了配合计划的第六次战役,正在积极进行参战准备。

当时,志愿军空军有12个米格-15喷气式歼击机(当时称驱逐机)团,米格-15飞机在作战性能上,与美国空军装备的F-86飞机基本相当,在飞行性能上略优于F-86飞机。但志愿军飞行员在这种飞机上只有十几小时至几十小时的飞行经验,最多不超过100小时,更谈不上空战经验。其中第3师和第4师共4个团,技术程度比较熟练,第4师并经过了实战练习,其余8个团技术程度还相当生疏。


而美军飞行员约有半数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飞行时间均在数百小时以上,最多的达3000余小时,具有丰富的空战经验。志愿军空军面临的对手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空军。

1951年9月开始,志愿军空军由刘震司令员指挥,在苏联空军带领下,采取轮番作战的方针,以师为单位陆续投入反“绞杀战”和掩护平壤以北机场修建的作战。

此时,苏联空军有3个歼击机师共7个团,米格-15飞机210架,协助志愿军的防空作战。

志愿军空军首先出动的是第4师,该师共辖2个团,装备米格-15型喷气式战斗机55架,于1951年9月12日全部进驻安东浪头机场。20日起,参加空战。9月25日,即参加了敌我双方共250余架飞机的大空战,飞行员刘涌新首创志愿军空军击落美军F-86型战斗机的记录。

26、27日,又连续两天进行大规模空战,3天内,志愿军空军和苏联空军共击落美军飞机26架、击伤8架。此后,志愿军空军第4师接连出动,至10月19日,作战一个月,共战斗出动508架次,与美机进行大小空战10余次,其中敌我双方共200多架飞机的大规模空战7次,共击落敌机17架,击伤7架,自身损失飞机14架。

毛泽东10月2日看到志愿军空军第4师的战报,挥笔写下了:“空四师奋勇作战,甚好甚慰”的赞语,极大鼓舞了第4师全体官兵的斗志。

志愿军空军在苏联空军带领下的作战,沉痛打击了伸入到清川江以北执行“绞杀战”任务的美空军飞机,一度掌握了清川江以北地区的制空权。美国远东空军司令官威兰,感到F-86飞机在数量上不敌米格-15,不足以掩护战斗轰炸机和轰炸机在清川江以北执行轰炸任务,曾请求美国空军参谋长增加75架F-86飞机,但美国空军没有多余的F-86飞机可再提供远东空军。美第5航空队见好决定放弃对清川江以北铁路的轰炸,10月初开始集中轰炸清川江与平壤之间的铁路。10月底,威兰又被迫全部取消了B-29战略轰炸机昼间的轰炸行动。10月20日,志愿军空军第3师接替第4师作战。


第3师装备米格-15飞机50架,飞行员50名,在学习第4师作战经验的基础上,实行先打美机小机群,积累实战经验后再与美大机群作战的方针。11月2日至10日,第3师先后与美空军分散活动的小机群作战5次,击落击伤美机8架,自己仅轻伤1架。

从11月16日起,第3师开始与美军大中机群作战。18日,首次与美空军多批百余架飞机的大机群展开激战,一举击落美机6架。其中第9团1大队,在大队长王海率领下,灵活机动,长僚机密切配合,一举击落美机5架。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这个大队共参加空战80余次,取得击落击伤美机29架的战绩,荣立集体一等功,被誉为英雄的“王海大队”。

志愿军空军第3师不断总结作战经验,不但越战越猛,而且越战越精。11月23日,美空军先后出动F-86、F-84、F-80型战斗机6批116架,轰炸肃川铁路。

志愿军空军司令员刘震令第3师第7团出动20架飞机,截击美空军前往肃川轰炸的20架F-80。志愿军空军该团在空战中明确区分任务,长僚机保持双机攻击,相互协同,打得主动,攻得勇猛,一举击落美机7架,击伤1架,自己仅伤1架。这次战斗,大队长刘玉堤创造了一次空战击落美机4架的记录。



4、志愿军空军的骄人战绩


志愿军空军为了及时掌握空情,更有利地进行空中引导和作战指挥,于1951年12月决定在博川以北及平壤西北增设两个前方辅助指挥所,并在永柔、肃川、新安州、定州一带建立3个对空观察引导组。


志愿军空军第3师在1951年10月21日至1952年1月14日的86天中,共出动2391架次,进行大小战斗23次,击落美机55架,击伤8架,自己被击落16架,被击伤7架。许多飞行员创造了突出的战绩,大队长赵宝桐击落敌机6架,击伤2架,战果最佳;大队长刘玉堤击落敌机5架,击伤2架;飞行员范万章击落敌机4架,击伤1架;大队长王海击落敌机3架,击伤2架;飞行员焦景文击落敌机3架击伤1架。他们均荣立特等功,被授予英雄称号。1952年2月1日,毛泽东看到了第3师的作战报告,又欣然挥笔写下了“向空军第三师致以祝贺”的批语。

1951年11月,停战谈判在军事分界线问题上取得进展,停战协议有望在短期内达成。为了争取时机,使更多的空军部队得到实战锻炼,11月中旬,军委空军作出决定,由已参战的第3、第4师带领新部队作战,加速对空军部队的实战锻炼,新部队在完成一般的作战准备后即投入战斗。随即,志愿军空军第14师及第2师6团进驻安东前沿机场,由第3师带领参战,并均于12月取得了击落击伤美军飞机的战果。12月和1952年1月,第6师、第15师奉命参战。

至1951年底,志愿军空军先后有5个歼击机师参战,连同轰炸机配合地面部队攻占大和岛的作战,共出动5287架次,空战45次,击落美机72架、击伤25架,被击落44架、被击伤16架。

志愿军空军同苏联空军并肩作战,严厉地打击了侵朝美国空军,对美军的空中优势造成了巨大威胁,美国空军参谋长惊呼,中共在一夜之间就成了空军强国之一。

美国空军战史说:

“志愿军空军米格由于占有数量上的优势,所以11月份在平壤以北他们到处取得了主动地位,而联合国军所有的飞行员则只能对共军飞行员所发动的进攻进行抵抗而已。"

1951年12月16日,美国远东空军司令威兰在记者招待会上承认,对交通线进行空中封锁越来越困难了。从1952年1月开始,志愿军空军已可独立作战,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继续以师为单位实施轮番作战。根据第一线机场的容纳限度,每轮作战部队保持3~4个师。每师经过实战取得经验后,即由新的部队接替作战。


1月中旬,经过实战锻炼的第4师再次投入第一线,并负责带领新参战的部队作战,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空军第4师前后四番投入作战,是空军参战次数最多的部队。

1952年2月,毛泽东指示空军:必须抓紧时机进行实战锻炼,要十分重视实战锻炼对空军部队的意义,哪怕求得只打几次空战也是好的。随后,空军第12、17、18师陆续投入作战。

2月10日,志愿军空军第4师第12团第3大队大队长张积慧,率6架米格-15歼击机,于泰川都纳清亭附近上空,同美军8架F-86型战斗机展开激战。张积慧沉着跟踪,灵活占位,勇敢攻击,在僚机单志玉的紧密配合下,一举击落F-86飞机2架,其中1架是美国空军"王牌驾驶员”第4联队第334中队中队长乔治·A·戴维斯少校的驾机。

戴维斯有着3000小时的飞行经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参加战斗飞行260多次,是美国空军中号称“百战不倦”,“特别勇敢善战”的“空中英雄”。2月13日,美远东空军司令威兰将军在一项特别声明中说,戴维斯被击毙“是对远东空军的一大打击”,“是一个悲惨的损失”。美国国会议员为此又对政府的朝战政策发生争吵。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为张积慧记特等功一次,并通报全军予以表彰。张积慧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共击落美军飞机4架(均是F-86),被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称号。


至1952年6月底,志愿军空军共有9个师18个团的歼击机部队参战,并有2个轰炸机师的部分部队参加轰炸大、小和岛,配合地面部队攻占这些岛屿的作战。

参战飞行员447名,战斗出动680批,空战85批,1602架次,击落美机123架、击伤43架。被击落82架,被击伤27架。志愿军空军与美军空军飞机损失对比为1:1.46。志愿军空军经受了空战的锻炼和考验,为粉碎美军的“绞杀战”,作出了巨大贡献,并在实战中不断总结提高,提出了适合志愿军空军白身特点的空战战术原则。

此后,1953年1月,志愿军空军第16师也参加了作战。各师均可独立担负作战任务,有的还可在夜间担负作战任务,并取得夜战击落美机的战果。

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空军共击落敌机330架,击伤95架;被击落231架,被击伤151架,许多飞行员取得了突出的空战战绩,其中击落击伤5架敌机以上的有:


第3师大队长赵宝桐击落敌机7架,击伤2架;第3师大队长王海击落敌机4架,击伤5架;第3师大队长刘玉堤击落敌机6架,击伤2架;第3师中队长孙生禄,击落敌机6架,击伤1架,自己壮烈牺牲;第15师飞行员蒋道平,击落敌机5架,击伤2架;第3师飞行员范万章击落敌机5架,击伤1架;第12师技术检查主任鲁珉,击落F-86飞机5架;第15师飞行员韩德彩,击落敌机5架,其中包括美国双料“王牌”驾驶员哈罗德·爱德华·费席尔的驾机;第15师大队长吴胜凯击落敌机4架、击伤1架。

志愿军空军的作战,对抗美援朝战争取得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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