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羊脂球》点滴体会

《羊脂球》是莫泊桑写的一篇中篇小说。主要写一个妓女伊丽莎白.鲁塞尔、外号羊脂球。

她与其他九位乘客在动乱时期一起乘车从鲁昂出发,有要到英国去的,也有到其他方向去的。

三个男人把他们妻子安顿大车厢的尽头里,随后他们自己也上车了。

鸟先生从前跟人家当伙计,东家做生意破产后,他盘下了铺子,出卖劣质酒发了财。他奸商的名声是那么的昭著。他长得矮小,他妻子高大强壮,说话嗓门大,掌管事物和财务。卡雷一拉马东夫妇,他们属于更高层阶层。卡雷—拉马东先生是省议会议员,妻子比他年轻得多,鲁昂驻军中出身名门的军官,能在能在她身上得到安慰。

坐在他俩身旁的是于贝尔.德.布雷维尔伯爵夫妇,他们的姓氏是诺曼底省最古老最高贵的姓氏之一,伯爵是一个气度不凡的老绅士,他也是省议会议员。她怎他怎么会娶了一个南特市一个小船主的女儿,这件事始终是个难解的谜。

这六个人是这辆车上的基本的旅客,他们是社会上固定收入,生活安定,有权有势的人,全是一些信奉宗教,崇尚原则的政治君子。

对太太坐在同一条长凳上,有两个修女,他们手里剥着长串的念珠,嘴里嘟囔着《圣父经》和《圣母经》。

两个修女对面坐着一男一女,那个男的頗有点名气,是被称为民主党人的科尔尼代,也是所有有身份的人的眼中的危险人物。

那个女的就是一个被大家称作婊子的人,她由于过早发福而得了名,得了个名符其实的绰号叫羊脂球。

这个车子,走得很慢,到了上午十点钟也走不了四法里,男乘客已经下了三次,陡坡爬过上坡,大家开始担心起来,因为原打算到托特吃午饭,而天黑以前赶到已经是没有希望。

三点多钟,羊脂球,她先从提篮里拿出一个陶瓷盆,一只小银杯,随后又拿出一只大钵子,里面盛着两只已经切成小块的子鸡,四周是结了冻的酱汁,大家看到提篮里还有不少别的包着的好东西:馅儿饼啊、水果啊、甜食啊等等,也就是为了三天旅程准备的食物,这样三天之内可以不占旅店厨房里做出来的任何东西。所有的人的眼光都向羊脂球射去。食物的香味儿,很快就传开了。刺激得大家都张大了鼻孔,涎水涌到嘴里,耳朵下面的颌骨崩的胀痛,几位贵夫人对这个姑娘的轻蔑已经到了残酷的程度,她们真想把她宰了,或者把她扔到车下的雪里去,连同她的酒杯,她的提篮和她的种种食品。

鸟先生的眼睛火辣辣的,盯着那只盛鸡的钵子不放,他说:“妙极了,这位太太想的比我们周到。”

羊脂球抬头望着他,说:“您也来吃一点儿,先生?从早上饿到现在了,可真够受的。”

他们弯下腰去,把报纸摊了开来,以免弄脏裤子。他用一直揣在怀里的一把小刀,挑起一只裹满了冻汁的鸡腿,用牙齿把它撕碎,便有滋有味儿地嚼了起来,在车里引起了一片沮丧的叹气声。

羊脂球又用谦卑柔和的声音邀请两位修女和她一起分享她的便餐,她俩马上变接受了。连眼皮也没有抬,只是叽里咕噜地表示了一下谢意;便吃了起来。

科尔尼代也没有拒绝他这位邻座女伴儿的邀请,同两位修女一起把报纸摊在膝头上,全当饭桌几张嘴不停的张开,闭拢张开似狼似虎地咀嚼吞咽。鸟先生在他的角落里吃得起劲,并悄悄地劝他妻子照他的样子做,她拒绝了好一会儿,只是后来胃肠抽搐的痛苦难当,才屈服了,于是她的丈夫用非常委婉的话语,请问他们的可爱的旅伴是否允许他递一小子鸡给他的妻子。

羊羊脂球说:“可以,当然,先生。”

万事开头难,鲁比孔河已经跨过,大家就放开肚皮吃喝了,提篮里的东西,吃得精光。

里面原来还装着一罐鹅肝酱,一罐云雀酱,一段儿熏牛舌,一些克拉萨纳的梨子,一块主教桥面包房的方面包,几块小点心和满满的一缸醋泡的乳黄瓜和葱头,全都吃光了。

羊脂球和所有的妇女一样喜欢吃生冷的蔬菜。

大家夸奖了羊脂球一番,她的旅伴都没有表现得像她那样勇敢,因此她在他们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

驿站虽然已经站稳,可是谁也没有下来,仿佛一出车门就会遭到杀身之祸。

在车夫身旁,灯光下站着一个德国军官,那个人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高个子青年,黄色的头发,身子紧紧的裹在军服里,好像一个束胸紧身的姑娘。他用阿尔萨斯口音的法国话请旅客们下车,口气很生硬:“先生们和太太们,你们愿不愿意下车?”

两位修女首先表示服从,她们这些圣女惯于服从任何命令,所以非常听话。伯爵和伯爵夫人也出来了,后面跟着就是那个纺纱厂的厂长和他妻子,后来就是鸟先生了……下车了,原来是什么呢?是这个军官提出要跟羊脂球谈话,普鲁士军官要立刻与羊脂球谈话。

羊脂球考虑了一下,回答:“我就是不去。”

车上那几个所谓的有老婆的富贵人就开始商量羊羊脂球。

羊脂球回来了,脸涨通红怒气冲地说:“流氓~”

大家急着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怎么也不说。

于是,鸟先生和他的妻子,还有两个修女就开始有的喝苹果酒,有的喝葡萄酒的;科尔尼代喝的是啤酒。他们这个时候就劝羊脂球,就让她招了吧,答应那个普鲁士军官吧。

羊脂球为了这些官儿和太太们还有那两个修女们,她就豁出了自己。

他们还不以为然认为她就是卖身的,所以羊脂球就喝出自了。

他们的车子可以上路了。

最可恶是鸟先生和他的老婆,还有那两个修女。

修女在羊脂球不跟那个补鲁士军官答应的时候,她还开导她罪能够赦免呢。

这个羊脂球就去了。

车把式裹着那块羊皮,坐在车座上抽烟斗,旅客们都笑容满面,催促着店里的伙计们快点替他们包扎好一下旅行中的吃的食物。

只有羊脂球一人了,她出现了,她似乎有点儿慌张,又有点羞害羞,她怯生生的向她的同伴们走来。可是这些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就像根本没有见到她,感觉得神气活现的玩起妻子的胳膊走向一边。对这个不干净的女人远而避之。羊脂球起床时匆匆忙忙,慌慌张张什么也没有带。

她看着这些人心安理得地吃他们自己的东西,不仅怒火中烧,憋的气都喘不过来;起先是一阵狂怒全身发抖,她张开嘴巴想把一一连串的已经冲到嘴边的骂人话喊出来喊出来,可她因为急火攻心,堵住了嗓门,她连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没有人看她一眼,也没有人想到她。她觉得她被淹没在这些衣冠禽兽的轻蔑里面,这些无赖先是把她当做祭品奉献给敌人,随后又把他当做一件肮脏而又无用的东西抛弃掉。

这时她想起了她那只装满了,美味佳肴的大提蓝,那些东西已经被他们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她想起了她那两只冻得油光闪亮的子鸡,那些馅儿饼那些李子还有那四瓶葡萄酒,可是她的怒气,这时反而又平息了下来。就像一根绷得太紧的绳子突然断了一样,她觉得快要哭出来了。她拼命的忍住,马上变有两大滴泪珠夺眶而出,慢慢的顺着面孔滚下来,后来泪珠不断的涌出,越来越快,就像从岩石中渗出来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高耸的胸脯上,她始终挺起身子,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苍白的脸,绷得紧紧的啊,但愿别人不要看她。

羊脂球这中篇小说读了无数次。

这次感觉篇中三对、六个人,还有两个修女;一个叫科尔尼代的旅友;他们表面有钱有势、衣冠楚楚,装成高尚。还有两个修女,装成圣洁,口中念着《圣父经》、《圣母经》,还吃人家羊脂球的东西,眼皮都不撩一下;还开导羊脂球“顺从普鲁士军官”。

真是头顶长疮、脚底冒脓,坏透腔了。如果说伯爵与富人不配做人,两个修女白白修行了。我倒为妓女羊脂球点赞。我不是说妓女好,我是钦佩她的奉献精神。一篮子东西奉献了给虎狼吃了,又拿自己的被辱换回了一车人的平安上路。说穿了,有好的姓氏、地位、金钱不如羊脂球有大爱无疆的品格。


后记:

“你们之中谁没有犯过错,谁就可以拿手中的石头打她!”(约8:7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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