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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越南战场，这场战争已经打了数年了。美国佬除了把大量的美国陆军大兵尸体填充了这个泥塘战中还投入了不少空中精英的性命，但结果仍然一事无成。然而美国不甘心这样退场，又再次发起一次大规模的空中行动。
（胡志明小道至今残留有美国空军飞机残骸）
头疼的“小道”
早在1964年下半年，美国空军就集结了兵力向著名的“胡志明小道”进行狂轰滥炸，然而收效甚微。这条运输路线位于老挝和越南边界上，从1955年开始越南就向老挝境内渗透再通过这条线路向南方运输物资进行作战。美国空军第2航空师付出了一定代价以后仍然不能阻止北越政权向南越地区渗透。1965年4月，美国人再次发动起代号“钢虎”大规模空袭行动企图切断这条线路。事实证明这个行动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1966年4月，美国第7航空队接过了换防任务，新来的人员愕然发现：对胡志明小道的空袭从来没有停止过！因为这条线路位于密林山岳交错的地带，常规的空袭手段对这种看似原始的运输路线其实是无效的。越南人的交通一直在运转正常，这也是这条线路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张空中侦察照片清晰地显示了被炸成月球表面的胡志明小道，这里超过了200万吨炸弹总计。然而没什么用，中国防空部队的支援和越南人的韧劲让美国佬抓狂）
（胡志明小道并不是靠人力运输。）
新人登场
为了对付藏身在丛林里的北越军队，美国空军拉出自己研发的轻型飞机O-2来对付。因为只有这样的小飞机才能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并且指引其他大型飞机去轰炸或者扫射。这种飞机是著名的塞斯纳公司推出的产品。他有奇特的布局：两个尾撑；一个短小的座舱；整个飞机只有9米长度。而且这架小飞机还能带4个挂架携带武器。
O-2飞机在1967年下半年开始送到越南服役，1968年形成战斗力，它来的正是时候。因为此时北越军队已经把大部分运输行动从白天转为晚上，美国空军期待这种小型侦察机去发现那些下面的运输队伍。一句话：它非常适合侦察任务，因为双座小飞机很灵巧且能带一个观察员观察地面情况。
最早使用O-2飞机是第7航空队下属的第23战术支援队。他们不缺飞行员，但是缺很多观察员。于是部队纷纷从其他地方调入“新人”来执行任务。但非常有趣，新来的都不是开小飞机的，他们原来都是开大飞机：比如最早来报到的罗文上尉，他是开C130运输机，甚至还有人是从B52轰炸机部队过来的。
新人们在1968年3月到泰国皇家空军的秘密基地集结，当他们第一眼看见自己的新飞机时差点没吓晕过去。因为那飞机太小了，罗文上尉甚至怀疑自己和上司有仇：这种弱不禁风的小飞机也许一发炮弹就能把他送上西天。他被调入新部队服役是明摆着要去送死，因为他习惯了开大飞机。
（很小的飞机对吧？美国佬就靠它来侦察北越军队的动向。很多飞行员以为自己开这种飞机是自杀。事实确实如此，很多人一去不回）
神经质的飞行员
O-2飞机执行任务时都会涂装上暗色伪装色，飞机上只有一些小防撞灯在暗夜中显示他的存在。不然附近另外一架飞机可能就直接撞上去了。飞行员们在简报室领取任务以后就纷纷穿上防弹衣、飞行装具和一把手枪然后登上飞机。虽然说是双座飞机，但它让飞行员们极其不舒服。因为座舱小的要命，两个飞行员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从泰国起飞以后，飞机就进入黑暗之中。这段旅程单程有45分钟左右，进入预定空域以后后座的观察员就要睁大眼睛察看地面上的一举一动。巴克上尉原来是在C130飞机部队服役的，他很不习惯现在的方式。他以为下面就是羊肠小道，越南人用人力或者牲口携带物资。前座的飞行员喊叫着告诉他认真一点：给我看清楚了，下面是一条高速公路！结果上尉仍然什么都没看见。为了增加观察效果，O-2飞机通常会降低高度到900米，然后飞行员用一个微光夜视望远镜去察看地面。一旦发现情况，O-2飞机立刻就会呼叫来F4、F105雷公或者A1轰炸机来轰炸。O-2飞机会在附近空域逗留等到轰炸机进场时，它会向目标地点投掷白磷弹指示目标方位。然后那些饿狼一样的攻击机群就纷纷上前开火。
（胡志明小道的地理位置概略图）
在此期间O-2飞机会在目标空域附近盘旋观察效果。曾经在B52部队服役的马尔斯上尉现在担任O-2飞行员，他发现观察员特别累：要把脑袋探出舱口外，每个人都被风吹得鼻子通红。有一次马尔斯把抽完的烟蒂扔到外面，他发现旁边那个人一阵异动：貌似他好像要从座舱里跳出去！“你疯了吗？！”马尔斯阻止他。事后那个人解释：那个烟蒂扔出去的红点，在望远镜中看来误以为是一个北越军发射的高射炮弹道。原来他已经神经质到疑神疑鬼了，当场想跳机逃生。
沮丧的败局
多数飞行员在长期执行这种疯狂的任务中都涉临崩溃的边缘。也有人不当一回事，哈索恩少校在这片地区飞行多次，他成迷于北越军队发射的高射炮火。因为那些高射炮火看起来就像节日庆典上的烟花一样漂亮。其他人就不这么看了：北越军队越来越多的防空火力部署在运输线上。从23毫米升级到37毫米，接着有100毫米口径。这些火炮射程最高的可以打到一万米高空。美国佬对这些玩意怕的要死，因为他们不想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成为寡妇孤儿。
一位飞行员对这种任务厌烦透顶：因为他每次夜间出动，刚好有月光又有一点云彩。他的飞机倒影在下面的高射炮手看来简直像是电影银幕上的靶子一样清楚。从1968年3月到1969年秋天，第23战术中队损失了13架飞机。很多老飞行员死在高射炮火中，尤其是北越军队得到中国军队支援的防空部队部署以后。很多人一去不回，整个中队士气低落。
有的人在空中见到更悲剧的一幕：罗文上尉有一次看见“胡志明小道”上有空袭过后的剧烈爆炸，他立刻激动地和执行轰炸任务的F105雷公飞行员道贺。结果无线电里好久没反应，又过了一会上尉才意识到刚才的爆炸来自那架F105雷公！
（美国佬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这是在喷毒剂。结果一点用都没有，等于免费给当地喷了一次农药）
空袭任务仍然在执行中。到了1969年夏天，这条运输线已经被炸的和月球表面一样。但却根本没有撼动北越军的基础。又一次空袭任务结束以后，O-2飞行员发现远处还有大量的卡车聚集在边界线上。他不由地哀叹：这需要几个营的步兵力量下去打才行。
尾声
1969年夏天，第23部队的飞行员陆续离开。有的人回国，有的人回到原来部队继续服役。虽然美国佬的行动还持续到了1972年，但第23中队最后一次任务是在当年的8月。那时候美国空军已经在这里扔下了200万吨炸弹。不论是飞行员还是指挥行动的高级军官都沮丧地承认自己失败了。因为他们计算出扔下去的炸弹费用支出都可以购买全世界的卡车了，而运输线根本没有崩溃的迹象。
最早去中队报到的罗文上尉很高兴自己能活着离开。他的看法更直接：这不是能摧毁敌方的手段，而是我们唯一能执行的手段。然而事情出了差错，美国空军彻底失败了。大家有什么有趣见解，欢迎在下方留言讨论！参考资料《窥视者》（本文为毅叔说世界系列，感兴趣的朋友，请用微信搜索公众号：局势帝，收看全部毅叔说世界系列原创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