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新疆和青海,但是没有注意胡杨,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胡杨树。以前也在散文中偶尔也曾对胡杨略有“耳闻”。这次观看《风筝》,听六哥讲述胡杨的神奇之处,对胡杨有了深刻认识而钦佩有加。六哥说胡杨有自己的生存诀窍,其实说的就是他本人:这么多年来,面对跌宕起伏的人生,六哥顺境不骄骄傲,逆境不气馁,能甜能苦,能屈能伸,耐“热”耐“寒”。胡杨的生存诀窍不正是六哥的生存法则吗?

马小五辗转千里来到青海某农场,本没有抱太大希望,却不曾想真的找到了师父周志乾。在回山城的路上,师徒二人有说有笑,谈往事,谈工作,也谈人生感慨。当马小五问周志乾这么多年是咋过来的时候,马路旁刚好有树叶变黄的胡杨,周志乾给马小五介绍了这种神树。

周志乾说“它能在零上四十度活,也能在零下四十度活。不怕盐碱,不怕风沙,当地人都叫它不死树。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马小五问“有这么神?”

周志乾说:“它不是神,只不过呢,它有自己的生存诀窍,在与恶劣环境的抗争中,为了不脱离给它能量的土地,它就把自己的根系紧紧抓进沙土,使树的底部拱起很大的一个包,形成自己的高地,一棵胡杨,牢固一亩沙呀!”

六哥表面上看是在给马小五介绍当地特色树木胡杨的特点,其实有两方面深意。一是给马小五传授做人的道理,能甜能苦,能屈能伸,耐“热”耐“寒”,失落时不消沉,得意时不忘形。人不能改变自己,但要学习胡杨善于适应环境,只有这样,才能从环境中汲取养料和水分。二是感慨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从国民党军统“特务”,到山城公安局档案员,再到石门农场帮厨,后到香橙镇当环卫工人。每到一处他都没有悲天悯人、怨天尤人,而是主动善于适应环境,做一个乐观豁达的人,甚至在遭受毒打的时候,还能嘴里哼唱京剧。六哥这种能屈能伸、耐“热”耐“寒”、适应环境的精神,不正是他多年来的生存法则吗?

反观剧中其他人物,就少了周志乾这样的人生态度和处事法则。袁农作为副政委,面对韩冰的拒绝,借酒浇愁,结果把机密文件弄丢了。文件弄丢了被怀疑是敌特分子发配到石门农场劳动改造,又受不了毒打和折磨,在悲愤中上吊自杀。还有韩冰、陈国华,顺境时游刃有余,春风得意,而逆境时,则牢骚满腹,大发雷霆。六哥如果没有胡杨的生存法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六哥不愧为“鬼子六”,办事精干鬼灵,处事随机应变,所以才在跌宕起伏的人生道路上走到了最后,圆满善终。一部谍战《风筝》,多少人间百态;一个军统六哥,多少处事法则。我想这应该是我们追《风筝》剧,必须从六哥身上悟出的道理。

诗曰:

塞外胡杨耐热寒,生倒烂朽越千年。

沙碱风雨何曾惧?根入深沙把基安。